著名影视、广告和音乐录影导演Joe Pytka在他的官方网站上,这样写道:
迈克尔对音乐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因为他为种族平等做出的贡献,他在我心中可以与乔·路易斯、穆罕默德·阿里、罗莎·帕克斯、马尔科姆·X和马丁·路德·金等人相提并论。在迈克尔之前,黑人音乐家被剥削、被排挤到流行文化的边缘。披头士、滚石、“猫王”埃尔维斯和帕特·布恩从黑人文化中汲取灵感,肆无忌惮地加以利用。迈克尔终结了这一切。在迈克尔之后,黑人在娱乐圈得到了平等的对待,不再沦为R&B的一员。
迈克尔是个天才。他的远见卓识无人能及。他也尊重他人的才能。与他合作百事可乐的广告之后,我有幸为他制作了三首歌曲的音乐录影带。第一首是《你给我的感觉》,它曾占据排行榜第一名;第二首《龌龊的戴安娜》也是冠军单曲。我们的初衷就是让这些歌曲全部登顶。
《你给我的感觉》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样带版时,我觉得这首歌很软,还不禁想起了堪萨斯的一个夏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昆西·琼斯只是说:“迈克尔在这首歌里得有个女伴。”我问迈克尔觉得应该在哪里拍摄,他说是贫民窟。
我召集了血帮和跛子帮的一些帮派成员,大致跟拍了一些他们和朋友出去玩以及和女人相处的画面。这段录像或多或少是接近现实的。我把这份素材拿给迈克尔看,并为其中的粗俗言辞道歉。但他很喜欢它,还问我到时真正的音乐录影里是否也能有同样“真实的样子”。每当说起电影时,他都会本能地冒出这个词。迈克尔希望音乐录影正式开始前能有一个较长的故事铺垫,所以我请剧作家奥古斯特·威尔逊帮忙,但他一口回绝了我。
既然马丁·斯科塞斯让理查德·普莱斯写了《真棒》的剧本,于是我决定自己来写。大多数人也没有见过这个音乐录影的长篇版本。史诗唱片公司觉得时间太长的音乐录影可能无法在电视台充分播放,于是我们剪了一个缩减版。记住,音乐录影是为销售唱片服务的。
评论家和公众完全忽略了这部音乐录影中其实还有另一首歌曲,罗伊·艾尔斯(Roy Ayers)的《欲火焚身》(Hot)。它是用来烘托气氛的。我本来想用迈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s)的歌,但迈克尔的经纪人弗兰克·迪里奥不同意,因为迈尔斯是个不好应付的讨厌家伙。
我一直在(和剪接师拉里·布里奇斯)试验电影技术,尤其是要知道一个镜头最少需要传达多少信息才能把意思表达清楚。这首曲子呈散漫的奏鸣曲式结构,结尾处相当富有诗意。迈克尔说过他不想按常规跳舞,但在准备和预打灯期间,我听到远处一间被当作舞台的仓库里在放这首歌。
我探头进去,发现迈克尔和文斯·帕特森正在排练一首正式舞。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告诉我,迈克尔还是决定要跳一段舞。可问题是我还没找到跳舞的地方。我回到片场,让美工师杰弗里·柯克兰在片场尽里面搭一个消防栓。然后我抡起一把大锤,砸向一辆破汽车,舞台布景就这样完成了。这段精心编排的舞蹈既精彩又刺激,充分展现了迈克尔和文斯的天才。
《龌龊的戴安娜》
此次任务是为迈克尔打造重摇滚风。这就是“演唱会”创意的来源。我们搭建了一个布景,第一天就有现场观众。我的朋友康拉德·霍尔正忙着拍电影,但他还是爽快地加入了摄制组。我真的不知道迈克尔要在舞台上做什么,我必须做好一切准备。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请康拉德来镇场。
康拉德是史上最伟大的两位电影摄影师之一,我知道如果我不负责“导演”的话,就能更好地顾及全场。他给了我拍摄的自由,我可以随意冒险。这支音乐录影拿下了排行榜的第一名(这并不像你想得那么手到擒来,因为连《颤栗》都没拿到过第一名)。史蒂夫·斯蒂文斯的外套价值2万美元。
第二天我们没拍多少,因为迈克尔在第一天做膝盖滑步时没有戴护膝(所以受伤了)。我本打算让整个片场电闪雷鸣,然后在狂风暴雨中毁灭,但最终还是启用了“演唱会”模式。迈克尔的表演足以引起风暴。他让米克·贾格尔看起来很做作。有人说那个歌中那个女孩其实是谢丽尔·克劳。这不是真的。演员其实只是一个很棒的腿模。
《治愈世界》
我告诉迈克尔他不能出现在录影带里。他同意了。我真的很想环游世界拍摄,但考虑到成本、后勤和最后期限,就只能作罢。这首歌传达的无私精神让我觉得很有感染力。我不得不在罗马尼亚与迈克尔见面讨论构思。由于当时政局动荡,那里军事戒备森严。有人开车送我到了迈克尔下榻的总统府,我要经过的关卡比007还要多。由于迈克尔在那开演唱会,大选被推迟了。我几乎是逃出罗马尼亚的,从来没有这么满心欢喜地离开一个地方。
我和迈克尔的关系多年来都很亲密。他会时不时地打电话找我出去玩,多半是半夜,他在录音室里做混音专辑的时候。最有趣的一次是在比弗利山庄酒店,他和年幼的儿子“躲”在那里。我们就在那追忆往昔。他的儿子一岁左右,可爱极了,被我的身高和头发迷住了。迈克尔谈到他正在拍一支由文斯·帕特森导演的音乐录影带。鉴于康拉德在《龌龊的戴安娜》中的出色表现,我建议让他来负责拍摄。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后来一切都乱了套,他也隐遁了。真是悲哀。
Joe Pytka执导过很多著名的电影和广告,以及音乐录影,包括迈克尔杰克逊的《你给我的感觉》、《龌龊的戴安娜》和《治愈世界》,以及披头士的《鸟一般自由》。他还为泰格伍兹、迈克尔乔丹执导广告,为麦当娜和杰克逊执导百事广告,还导演过两部长片,包括迈克尔乔丹出演的真人动画结合电影《空中大灌篮》。2014年5月,第61届戛纳国际创意节将著名的St.Mark(圣马可狮子)奖颁给了导演Joe Pytka,以肯定其在广告与传播业长期而卓越的创意贡献。2016年,他获得美国导演协会终身成就奖。
(翻译:Echo / 迈克尔杰克逊中文网特别工作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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