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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在举世注目下,全世界看着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在悬崖边缘左右摇摆。这位“流行音乐之王(King Of Pop)”承受着无限悲凉的痛苦。 在他面前摆着50场伦敦演唱会 —— 这是一个高风险赌注,他要重现自己的音乐才华,并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
杰克逊准备好信念的大飞跃,这既考验他自己,也考验那些相信他的人。这是一次好机会,可以让那些常年嘲笑他愈发可笑的人造脸的人闭嘴,也可以让那些对他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隐秘家庭生活说三道四的人闭嘴。更尖锐的批评家把他描绘成一个用财富名声为自己“娈童”指控脱罪的人。
舞台设计精美的演唱会计划于去年7月13日在伦敦著名的O2体育场举行。对于一个成名近50载的艺人,要么全胜,要么大败。
杰克逊准备好了,观众也准备好了。可他却不告而别,就在新生活即将开始前不到三个礼拜。那将是一个充满特效和音乐的舞台,可他却消失在药物和未竟梦想缠绕的迷雾中。
表面看来,杰克逊状况良好,为伦敦演唱会做好了准备。验尸报告似乎也证明以他的年纪,身体是比较强健的。
可实际上,他饱受长期失眠的困扰。为此,他需要一些强劲的助眠药。
去年6月25日,杰克逊猝死于过量注射的镇静剂。如今,他生命最后一天生活的全景浮出水面。以下就是美联社根据目前流传的资料,详细重现杰克逊最后24小时的生活。
也许当时发生的一切永远不会为人所知晓,当时唯一在杰克逊身边的,就是私人医师康拉德•莫里(Conrad Murray),他为杰克逊注射了助眠药。莫里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因过失杀人罪受审。
可证人证词和法庭文件显示:杰克逊最后一天生活的开始和许多普通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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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4日,星期三下午早些时候 迈克尔•杰克逊走下自己租住府邸的楼梯,和孩子们坐在一起享用了他们的最后一餐。
前一晚晚些时候他做了彩排,所以想吃点清淡耐饥的东西。他的私人厨师凯•崔斯(Kai Chase)准备了烤吞拿鱼、一份有机沙拉和一杯胡萝卜橙汁。
“他微笑着,双手合十做了祷告。”崔斯说,“他说,‘谢谢,上帝保佑你。’”
据崔斯回忆,杰克逊状态良好,精力充沛,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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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晚7点不到 杰克逊离开了位于荷尔贝山庄(Holmby Hills,位于贝莱尔和贝弗利山庄之间的高级洛杉矶社区)卡罗伍德车道北大街100号(100 North Carolwood Drive)的八居室豪宅。
他坐入保镖法辛•穆罕默德(Faheen Muhammad)驾驶的深蓝色凯雷德(Escalade)后座。他的私人助理迈克尔•阿米尔•威廉姆斯(Michael Amir Williams)坐在前座。
他们驶过市中心前往斯台普斯中心(Staples Center),在那儿杰克逊和他的歌舞团队进行着去伦敦前的最后排练。杰克逊的后勤总监阿尔贝托•阿尔瓦雷茨(Alberto Alvarez)接了车,并用高尔夫球车把杰克逊载到了化妆间。
一些人回忆当晚杰克逊状态良好。
“他非常热情。”杰克逊长期声乐指导兼“就是这样”伴唱歌手多里安•霍利(Dorian Holley)说,“很难看出他的精力和体格与早些时候相比有什么区别。”
杰克逊排练了几首经典歌曲,包括《想要挑动事端(Wanna Be Startin' Somethin')》、《比莉•珍(Billie Jean)》、《犯罪高手(Smooth Criminal)》和《她离开了我(She's Out of My Life)》。
据霍利说,舞台上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杰克逊第一次看到其中一些歌曲的伴奏录像。而他在彩排期间一直站在杰克逊身边。
“真令人目瞪口呆。”霍利说,“他咧着嘴笑开了花。”
拍摄彩排镜头的两个摄像师之一、后来帮助编辑了影片《就是这样》的蒂姆•帕特森(Tim Patterson)回忆起杰克逊特别赞叹了3D的《颤栗(Thriller)》片段,其中有一个水晶球飘向观众。
“我记得迈克尔伸出手抓住了它。”帕特森说,“他喜欢那个。”
那晚晚些时候,杰克逊第一次和伴舞在舞台上全装表演了《颤栗》。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很喜欢。”杰克逊为演唱会挑选的舞者之一科瑞斯•格兰特(Kriyss Grant)说。
格莱美执行制作人肯•欧利希(Ken Ehrlich)前去斯台普斯中心和杰克逊讨论万圣节前夜特别节目。之后,欧利希在体育馆观赏了彩排。
“他的状态真的很好,他对将来的巡演很激动,很高兴可以走起来。”欧利希说,“他当然没有表露出任何疲倦或力不从心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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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午夜 彩排以一曲《地球之歌(Earth Song)》结束。杰克逊拥抱了伴舞,感谢整个团队,希望他们晚安。“上帝保佑你们。”据帕特森和格兰特回忆,他说了这句话。
杰克逊回到了卡罗伍德车道,在铁门前短暂停留,向一小群聚集在他家门口的歌迷打招呼。
当他们驶入车道时,保镖穆罕默德注意到莫里医生的车停在了屋外,正如之前的许多夜晚一样。
杰克逊的保安人员把他护送到屋内的楼梯前。除了莫里和孩子们,其他人不允许上楼。
杰克逊回家不久,就开始抱怨疲劳,他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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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警方提供的口供,莫里对于杰克逊对异丙酚(propofol)上瘾之事表示担忧。异丙酚这种强效麻醉剂一般只能在有专门设备的医疗机构使用。他告诉警方,自己试图让杰克逊戒除异丙酚,已经两晚没给他注射了。
6月25日,星期四凌晨1点30左右 莫里先给了杰克逊10毫克安定(Valium)片,这种抗焦虑药物没有立刻见效。约半小时后,莫里又给了2毫克与安定属同族药物的劳拉西泮(lorazepam),使用盐水点滴注入。
可杰克逊仍然没能入睡。凌晨3点,莫里注射了2毫克剂量的咪达唑仑(midazolam);凌晨5点,他又注射了2毫克劳拉西泮。
到清晨7点30 杰克逊还没睡着。莫里告诉警察,他又注入了2毫克咪达唑仑。
很遗憾,杰克逊依然没睡着。
他焦躁地躺在文艺复兴风格的花饰床头双人床的白床单上。在他身边,调查人员后来发现一个金发小男孩的瓷娃娃。一些氧气瓶在门口,床边的床头柜上还放了一堆DVD,其中包括儿童影片。
警方还记录了杰克逊的住所是多么凌乱和温暖。杰克逊保持自己的密室暖气全开,尽管当时的洛杉矶已是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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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后,莫里说杰克逊再次要求异丙酚,那是一种有时被他称为“牛奶”的白色液体。大约在星期四上午10点40,莫里说他满足了杰克逊的要求,为他注射了25毫克异丙酚。
这些资料来自6月27日警方给莫里录的口供。尽管莫里的律师爱德•切尔诺夫(Ed Chernoff)表示调查人员对事情的解释有争议,但他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据证词供述,见杰克逊安静下来,莫里在他身边待了10分钟,然后去了卫生间。2分钟不到,莫里返回 —— 发现杰克逊停止了呼吸。
电话记录显示,莫里从上午11点18分到11点51分打了至少3个电话 —— 一个到拉斯维加斯诊所、一个给病人、一个给朋友。
根据美联社得到的陈词,当莫里发现杰克逊停止呼吸,他打电话给私人助理威廉姆斯,在12点13分留了一条信息,说:“马上打给我,马上打给我。”威廉姆斯打回去,莫里说:“马上来这儿,杰克逊先生出现不良反应。他出现了不良反应。”
威廉姆斯先打给穆罕默德,然后打给阿尔瓦雷茨,当时他在屋外的安全拖车中。阿尔瓦雷茨告诉调查人员,他冲上楼,进入卧室,发现杰克逊双臂伸开躺在床上,眼睛和嘴是张开的。
一边的莫里正单手做着心脏复苏术(CPR)。
“阿尔贝托,阿尔贝托,快来。”莫里说,“他身体出现反应,出现了不良反应。”
在与演唱会承办方AEG公司的合同草案里,莫里申请要一部心脏复苏仪器,还要一个护士帮忙照顾杰克逊。可在事发现场,这两样都没有。
杰克逊的两个孩子,普林斯(Prince)和帕丽斯(Paris)进入房间,看到莫里试图拯救父亲时他们一直在哭。他们很快就被护送出去。
阿尔瓦雷茨告诉调查人员,莫里让他把一些橡胶盖小瓶拾起来放进袋子里。当这些瓶子被收起来后,莫里才让阿尔瓦雷茨打911。
“我需要一辆救护车尽快赶来。”阿尔瓦雷茨告诉接线员,“这里有一个需要帮助的先生,他停止了呼吸。”
他们把杰克逊放在地板上,穆罕默德冲进房间,开始帮着压胸,而莫里试着在做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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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12点27分 医务人员到达。下午12点29分 他们写道,杰克逊停止了呼吸,没有了脉搏。
然而据阿尔瓦雷茨和穆罕默德说,莫里坚称自己可以感觉到杰克逊大腿上侧有微弱的脉搏。可是其他人无一能感觉到。
一份医务人员报告说,急救人员做了两轮复苏尝试,已经准备放弃治疗,可莫里说他愿意承担责任,坚持要在急救车内继续做复苏尝试。
下午1点07分 情况危急的杰克逊被运到不远处的罗纳德•里根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Ronald Reagan UCLA Medical Center),在那里医生尝试了许多复苏技术,包括插入球囊泵帮助刺激全身血液循环。
杰克逊于下午2点26分被宣告死亡。
据威廉姆斯所说,得知死讯后,莫里开始哭泣。
他告诉杰克逊的孩子们,他们的父亲过世了,然后要求回去。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回家,或着带我去杰克逊家。”据阿尔瓦雷茨的供述,莫里如是说,“我想拿回我的车,我饿了。”
威廉姆斯说他觉得让莫里回去不是一个好主意,于是和穆罕默德商量,他们编了一个故事,说警察拿走了所有的车钥匙。
莫里表示他要去坐出租车,威廉姆斯说他看见莫里从医院边门离开了。
威廉姆斯让穆罕默德通知家里的保安,确保没有人能进屋。
“锁起来。”威廉姆斯说。
(翻译:Badthriller 来源:MJJCN.com / 美联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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