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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th.June.2010
中午。
好吧。
我们的一周年纪念日,亲爱的,尽管我不清楚到底应该庆祝些什么。
他们在闹饮着盛筳的情绪--下午只有3场考试了;而我的情绪,含在口中,如同一块玉,不敢提早破碎,那会划出血的。
血得留着,应付那拖泥带水的考试;回去后,我们还得像焚烧干玫瑰般焚那殷色血块呢。
让炙热的夜,烘干血液吧。血液只会生成浑浊的泪,而那泪,不也正是用来供养我们今夜待烧的玫瑰的么?
让纪念日的高潮,在火光中闪现吧。让火光终结快乐与悲伤,泪与笑,兴奋与罪孽——让它终结你所厌的尘世的一切一切灰烬吧。
深夜。
我紧张得抽搐,好像四周涌来冰冷的潮正逐渐将我覆没。然可怕的还不是潮,是天际驶来的大山般的鬼船,它拉扯起预知的旗帜,像我进发。
风暴与其一切到来以前,那卡在夜色的紧张感,是刀刃待暖时擦着肌肤的怯怯凉意,是细小毛孔一声呻吟。如同上帝摁住时间,好让地球减慢,让东西半球,停止追逐。
整整一年的守护,早已强于晕厥时的一个无形搀扶。Mike,我要怎样面对神圣静穆的你?我要怎样去幻想,灵榇之主是否安宁,是否伶俜?
我要怎样去纪念你,用我颤抖的灵魂?
泪。
在宇寰的虚空中飘荡的我和你,忽闻寥阔尘宇一声鸟鸣。
赪色云天沉沉铺向大地,带着不可解释的微笑隐匿其上。
我哭,你笑。当然在你那里我们一起笑着。只是笑,真的。
没别的了。
一颗陨星划燃天际。那是天空滑落下的最大的一弧微笑。
笑擦尘火,谁将谁娱乐。
咚咚!
夜空已炼得沥青般乌黑。
神秘莫测的星汉一宇宙之处沿袭下来的巨大力量高速运转。
如同沸腾的坩埚,调制着那些人们所谈及不到的,宇宙的构成以后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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