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6月25日和27日,迈克尔杰克逊最宿命的演唱会之一在首尔和慕尼黑举行。27日当天,男高音安德烈·波切利、蝎子乐队、Boyzone、陈美、Slash、Luther Vandross、爱尔兰踢踏舞团“舞之魂”、玛丽亚凯莉等悉数登场,一起为科索沃儿童、非洲儿童等演出募捐。
(3个小时完整版慈善演唱会,欢迎去微博留言、转发!)
MJ压轴出场。一切都貌似顺利。然而在表演《地球之歌》时,迈克尔杰克逊走上了舞台上特别设计的“不归桥”(Bridge of No Return)。“不归桥”在表演期间出现机械故障,从高空坠下。当时后台工作人员都以为MJ已经摔死,但MJ仍顽强爬起来完成演出。
(小窗口里为韩国首尔同一表演的正常展现形式,大画面是事故现场对比)
因此,MJ背部拉伤,落下隐疾,并在此后数年,需要药物缓解疼痛。这正如那座桥的名字一样,是不归路。
这一幕,在《我的朋友迈克尔》这本书里有详细记述:
“第二场慈善演唱会当晚,我们坐上一辆黑色货车在警察的护送下前往体育场。我以前经历过许多次,但还是喜欢看人群在我们离开酒店时散开为我们让路。
“当我们抵达奥林匹克体育场后台时,演出已经开始了一会儿。观众席上有超过6万人,表演艺人来自世界各地。当我们看屏幕上其他人表演时,一些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迈克尔的发型和化妆设计师凯伦·菲(Karen Faye)在那儿。我在“危险”巡演期间、录影拍摄时和公开露面前就见过凯伦,小时候暗恋过她。我以迈克尔给她取的昵称叫她 —— 特克尔(Turkle)。迈克尔爱特克尔,总喜欢给她捣乱。如果她穿了一件拉链式夹克,他会想方设法把拉链拉开;如果她穿了条裙子,他会掀起来。看到对方时,我给了特克尔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吻了她一下。
“特克尔给迈克尔化妆,而为迈克尔设计服装的迈克尔·布什则为他着装。
“我已经在韩国看过慈善演出了,知道会和不会发生什么。迈克尔将会在演出最后,当其他所有人都结束表演后上台表演30分钟。妆容和行头都打理好后,迈克尔坐在舞台的一边欣赏演出,一切都在顺利进行。轮到他上台表演《地球之歌》了,这是一首他很心爱的歌曲,关于世界之美以及我们如何通过战争和自私摧毁着给予我们的一切,他对这首歌的现场表演总能让人想起战争的苦难。在慕尼黑表演期间,他走上一座横跨在舞台前方的大桥。大桥升起,把他抬到50英尺的高空中,就像在韩国做的那样。桥本来应该随着歌曲缓缓下降,但这次没有慢慢落下,而是直接掉了下去,一声巨响径直坠落在了舞台上。在韩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搞什么呀?
“一向善于表现的迈克尔没有停止唱歌,哪怕在坠落的时候。桥落地了,他仍屹立不倒。他后来告诉我们,自己在落地的瞬间跳了一下,这可能使他免受更严重的伤害。即使如此,他仍情况不妙。
“我立刻不假思索地和保安团队冲上台。歌曲最后灯光亮起,迈克尔倒在了我们的怀里。在保安的帮助下,我扶他走下桥。观众起初肯定以为落桥是演出的一部分,直到看见我们冲上去才意识到刚才目睹了什么。人群里开始响起担忧的杂音。
“一辆实物大小的坦克开上台,一个士兵举着枪爬了出来。一个孩子献上一束花,这个士兵双膝跪地、痛哭流涕。迈克尔完成表演,尽管不时痛苦地弯下腰。事后在后台,他显然痛苦万分,但仍坚持演出。
“‘我的父亲告诉我,无论如何演出必须继续下去。’他说。
“所以他又回去,坐在舞台边缘唱最后一首歌《你不孤单》,最后由保安扶他走下台。
“由于某些原因 —— 我只能认为跟媒体有关 —— 我们没有坐救护车去医院,而是上了来时坐的黑色货车四处转悠,想找一家晚上那个时候还在营业的诊所,司机开了45分钟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当我们在那座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城市来回兜圈子时,我越来越恼火,无法相信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的司机是德国人,但他却老是迷路。为什么我们没有叫救护车?我通常很有耐心,待人彬彬有礼,但是,但当别人无法搞定时,我会生气。我怒不可遏,对司机大吼大叫。迈克尔当时在后座,几乎快没意识了。巡演团队的医生在测他的脉搏,我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刚才我还在漫不经心地适应迈克尔世界的节奏,现在我的本能开始起作用,迈克尔的福祉成为了我的责任。
“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诊所,我填写表格为迈克尔挂号。不久后当我回去看他时,他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不可思议的是,也许因为在落地瞬间的灵机一跳,他竟一点儿都没有骨折,但腰部受损严重,让他无法呼吸。他声音微弱地吩咐我找出事故责任人,要开除那人。当他叫我打电话给演出制作人肯尼·奥特加(Kenny Ortega)想要弄个水落石出时,我犹豫了。当时已经凌晨三点,肯尼·奥特加可是大人物,但只要迈克尔想干,我都听他的。我找到电话号码,叫醒了肯尼。迈克尔疼得说不出话,所以由我代劳。肯尼表示了歉意,告诉我们他会弄清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和出事的原因。
“等我们终于回到酒店时,已是凌晨五点。迈克尔和我只在他的套房待了几分钟,一个跟迈克尔一起从纽约来的医生在另外两人的陪伴下进入了房间,开始在迈克尔的床边搭建一些医疗设备。
“‘这些人是谁?’我问医生。
“‘他们是医生。’他回答,‘他们会帮迈克尔入睡的。’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他们需要专心做正在做的事情,你最好回自己的房间,迈克尔会没事的。”
“‘对。’迈克尔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我会好的,他们会给我一些药带走痛苦,帮我入睡。’信以为真的我把他留给了医生,回到自己的房间。
“直到后来我才完全明白自己那晚目睹了什么,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迈克尔准备用强效麻醉剂异丙酚。只有麻醉医师可以注射异丙酚,有两个医生在场是因为考虑到药物的效力,任何使用它的人需要得到仔细的监控。当时我并不知道,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迈克尔正在他可能认识并信任的医生的照顾下,那个环境似乎安全又合适。我该再想什么?那些药物带给迈克尔的危险对我而言很是陌生,完全看不见……“
这场事故给迈克尔的余生带来了重大影响,造成后背长期背痛必须使用药物缓解的恶性循环,身体的痛苦和心灵的痛苦,让迈克尔的人生提前凋零。
2009年6月25日,迈克尔杰克逊去世。
回首惊觉,迈克尔杰克逊韩国和慕尼黑慈善演唱会的导演,是肯尼奥特加;迈克尔杰克逊最后那个没有举办就身先死的“就是这样”演唱会,导演也是肯尼奥特加……而他去世的这一天,这距离MJ在1999年6月25日开始举行的那两场宿命演唱会,整整是十年……
无论如何,MJ的爱,永远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