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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我们还是没有看到杰克逊的遗像。我听说是Karen Faye给她化的妆,Michael Bush给他穿戴的衣服。Bush在他的Facebook里说,这是他这辈子最艰难的工作。
但遗容应该不难看的。据说戴着帽子、墨镜,包着一块蓝布。当然,传说只是传说。那只孤独的棺木,从来没有打开。有人开始说,也许那只棺木是空的。
追悼会,个个动情。民权领袖长篇累牍的演讲,如同在《我有一个梦想》;美国国会来的人,以国会正式发布文件,永远认证杰克逊为世界慈善家,表彰他在艺术娱乐科学进步全球粮食危机等方面的杰出贡献。其余唱歌的,悼念的,回忆的,都带着哭腔。Usher那首《去得太快》(Gone Too Soon),很讽刺地把杰克逊献给别人的歌献回给了他自己。杰克逊的大儿子,一直“傲慢”地在嚼口香糖,不知道他是否伤悲,都有人看不下去发手机短消息向我投诉……
然而一切一切的前提是,杰克逊再也不会醒来。《Will You Be There》被美国超女翻唱,把一首超越种族和信仰的福音,拉回到黑人音乐的本原,但最后用上的原始录音中的独白和星辰银河的图片,终于让我有了点想哭的感觉;Jermaine唱《微笑》(Smile)时,我也在忍;而直到他的女儿上台,我才彻底决堤。
迈克尔·杰克逊,在死之前,已经被骂得什么狗P都不是,古怪,崩塌,沉沦,堕落,仿佛只有一群脑子有问题的“疯狂死忠歌迷”还支持他。媒体无不讽刺嘲笑,以唾沫淹之。没有人在意他给世界带来过什么。他做的一切说的一切只被用“怪行”来解释。
死了后,口风马上就把他推成了几个时代的最伟大偶像和巨星(没有之一)。各种证据也被挖了出来:原来他真的是好人!纯真得让人窒息,委屈得让人心碎!
这个可怕的世界。这次死亡不过是再度给我们展现了人性的可恶和天才的可悲,以及舆论翻云覆雨的功能。天才也往往在尘世,得不到世人的理解,孤独着,伤心着,最后遗憾地走掉,这是注定的悲剧。
于是这几天还有人给我写信,说就是最近看了报道,有了兴趣,才去了解,才去看资料,才发现自己以前误解了,才发现自己疯狂爱上了这个伟人,可惜已经晚了。
致敬晚会,最大的收获就是,人们明白了杰克逊是一个有爱的人,是一个传播爱的使者。当《拯救世界》的歌曲再度奏响,这个数十亿人观看的追悼会,也就成功地传递出了他的情怀和信息:看着镜中的自己,为子孙后代做出改变。如果这只是为了一次爱的信息的最大传播,那么杰克逊让自己的死亡,毫无疑问是历史上最大的行为艺术。
看着棺材,只觉得一阵不真实的感觉迎面扑来。好希望突然看到他能从棺材里起来,跳起“颤栗”。更有意思的是:他在2002年7月7日签下的遗嘱,而7年后的2009年7月7日,我们观看了他的丧礼。这个家族里的第7个孩子,一辈子与“神”的数字“7”有着纠缠不清的神奇巧合。有人都在劝我:灵吧?该信上帝了。迈克尔就是天使。(文/K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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