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审判:重重阴谋
作者:Tamara Jones/MY的翻译 新闻来源:《华盛顿邮报》/MJCFC
证人席上的女子身穿深紫外套,金黄色头发扎成马尾搭在背后。她的声音清晰,精确。从自己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获得的生物化学学位开始,她向在座的人们提起了自己的数个学位。她看了看那些呈为证供的照片。不错,照片中的地方正是她的实验室。身穿西装的辩方律师(他以前是位拳击手)开始对她提问:那里有几个出口?证人回答道,五个。至少有五道门。2003年2月24日那个雨夜,她在做些什么?
事实上Jean Louise Seamount当时正在做的事情不过是一般正牙医生平时都会做的。检查牙齿。那为什么这个住在加利福尼亚一个丹麦风格村庄的牙医会陷入这件复杂案件中呢?这宗案件中涉及到的种种阴谋论都得在最终审判之前有个明确说法,而这很可能在这周就会实现。虽然该案最重要的问题是Michael Jackson到底有没有猥亵过指控男童,但是这三个月以来大多数争论却是围绕着阴谋绑架(Jackson被控阴谋将该男童,其母及其姐姐弟弟强留在Neverland)这一话题在展开。
在这过程中,圣玛丽亚的陪审员们不仅得设想出国到巴西的情景还时而得想象开车去看牙医的状况。他们也听取了有关海边峭壁的秘密会面以及在Fatburger快餐店的偶遇。此外在案中扮演过配角的还有Jay Leno,“小铃铛”,“希特勒”和一头胃口极小的大象。
对于美国法庭而言,阴谋指控出现的频率极高,从而它们也被称为“检方的心肝”。几十年来这类指控能对恐怖分子,歹徒,贩毒者和白领罪犯都极为见效。
辛辛那提律师同时也是美国的全国刑事案辩方律师组织的副主席Martin Pinales说,证据不过就是由超过两个的合作者策划犯罪并进一步研究该计划。“你和我可以谈论抢银行,那不算犯罪,” Martin Pinales说,“但如果你到银行里去看了看知道了那里的布局,那么我们俩就会以阴谋罪受到起诉。”
前联邦反毒品工作人员Michael Levine现在是审判顾问并作为专家出庭作证,他说从法庭里40年的工作经验总结出来阴谋罪“是世界上罪容易证明的罪行。任何一个检察官甚至还可以起诉一个火腿汉堡犯了阴谋罪。”
“我在法庭工作时可能判了5000人入狱,这其中至少有75%的人都是受到阴谋罪起诉。”
但是在加利福尼亚人民 VS Michael Joe Jackson这起案子中,那一条阴谋罪指控却除了是常规以外,什么都是。尽管加州的舞台非常独特,但传统意义上的在破旧阴森的房子里绑架人的故事却变成了每日的温泉、高级的套房,和无数购物中心里的消费。
“这个案子本身就是个阴谋,”Loyola大学法律教授Laurie Levenson说道,这么久以来她经常坐在旁听席上观察这个案子的审理过程。Jackson方的证人都认为控方所说的猥亵行为和绑架阴谋不过是在编造故事,目的是想从Jackson那里得到金钱,因为后者据说在93年的类似案件中付了2000万美元与控方达成庭外和解。“在这个案子中你相信哪一方是在策划阴谋实际上就看你想象谁了,”Levenson说。
检方的80多位证人中就包括指控男童母亲,一位36岁曾离过一次婚的中年女性。她对陪审团说自从自己患癌症的儿子表示希望见到该歌星后他们一家便常到Neverland做客。但是这长达两年的友谊最终竟于2003年2、3月份变成了一场噩梦,男童母亲称,而且那时Jackson的工作人员开始不时把他们一家送到其他地方,口中还隐含说有“杀手”想对他们不利,以此把他们的行踪都限定在农场内。
在她口中,Neverland(永无乡)突然变成了永远无法离开的地方。
男童母亲作证时说,他们的情况开始变糟是在电视记录片拍完之后。在那部记录片中Jackson承认自己与小孩同床睡觉――但坚持这与性无关而是爱的表现。在记录片中,当时13岁的指控男童出现在Jackson身边,牵着Jackson的手还不时将头靠在Jackson肩上。该记录片的播出不仅引起了警方注意同时也引发了舆论 批评。
检方说,作为全世界唱片销量最大的歌手,Jackson却负上了债务。为了证明这一说法,检方还让一名会计出庭作证,通过后者的计算,Michael Jackson不仅身负数百万美元债务还面临破产的危险。发现被骗之后,这位歌星开始制作一个反击片并以数百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福克斯电视。指控男童母亲说他们被迫出现在该反击片中还得按照台词赞扬Jackson。她还说,不管他们到哪里,都有“积极的公关”拿着摄像机紧随其后。她觉得他们一家会被绑架上热气球飞到另一个地方,但她并不知道会到哪里。
听到Jackson在记录片中的话后,洛杉矶一些社工感到有点不安并采访了这家人。男童母亲想把这些社工邀请到Neverland。但他们坚持不到那里。在采访过程中,这家人把Jackson形容成一个充满父爱的男士并强调没有发生任何不恰当的事。社工们作证时也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到过被绑架一事。那次采访是在2003年2月20日进行的。采访结束后,社工们离开了,而这家人则是回到了neverland。
控诉指出,Jackson是在2月21日或那之后才开始对男童进行猥亵的。一个多月后,这家人在洛杉矶一家叫Fatburger的快餐店吃午饭时又一次遇见了那几个社工。他们还一起聊了聊,社工们证实到,但该母亲仍然没说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
为了证明Jackson强行将这家人留在Neverland,地方检察官Tom Sneddon拿出了一份农场门卫的保安日志,其中记录了一天农场管理者Joe Marcus指示保安不让男童及其弟弟离开那里的情况。
但后来他们确实离开了,是在三月一个凌晨由Neverland的司机开着豪华轿车送走他们的。她一回到洛杉矶东部家中就开始相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Neverland 的监视之中。
她猜对了。
Jackson当时的律师Mark Geragos承认他开始怀疑这家人并雇用了一名私家侦探跟踪他们,向他汇报“他们到了哪里,做些什么,和哪些人见过面。”
由此,所谓的阴谋便引起了一场反阴谋行动。
在过去三周辩方证人的证供中,Jackson不是sorry,我爱Miichael控者而是被sorry,我爱Miichael控的人,他不是侵犯者而是这个企图击倒自己的骗子家庭阴谋的受害者。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男童母亲甚至让自己的孩子们上演艺课程以便更好地胜任各自的角色。
“当时我担心他们会去见律师或是向小报卖故事,”Geragos说,因为他当时已经发现男童母亲开始同93年猥亵案律师有接触。对于之后的事,他拒绝再说下去。
Neverland管理人员作证时对自己在安全日志中所给的指示做了解释。他说那天由于该男童和他弟弟未经允许就去开Jackson的车兜风,他没让保安为他们开大门(当时保安没看出车上只有两个孩子)。Marcus说还可能男童母亲那天并不在Neverland,所有未成年客人都不能在没有成年人监护的情况下离开农场。
辩方律师Thomas Mesereau分析男童性格对其证供的可信度提出置疑:
如果他们一家人真的是被迫留在Neverland,那她为什么不在外出泡温泉并做价值125美元的打蜡护理时向外界求助?而且就连为她打蜡的女士作证时都说她做的是嘴唇,眉毛,脸部和比基尼线条打蜡服务,而且还开了发票把这些服务都一一列了出来,为什么她还坚称那“不是全身打蜡,只是腿部打蜡护理”?
那么她也可以在Neverland司机送他们去诊所为男童取牙齿矫正器(花费750美元,当然也是由Michael Jackson付帐)时向正牙医生Seamount或他的助手Tiffany求助啊?那她作证时所说的自己实际上成了那里设施完备的房间(4号客房,这是马龙·白兰度最爱的客房)的囚犯而且连是什么时间都无法知道,对于这一说法,你又怎么看呢?
在为陪审团播出的那段长达19分钟的录影中,辩方都明确指出了各处建筑附近的钟,至少有22个。在男童母亲住的房子就有两个钟而且在农场上的主建筑下还有一个由灌木修葺的巨大时钟。
镜头还停留在了Jackson那藏书上万册的书房,这里既有邪恶的故事又有滑稽的情节,既藏有希特勒及纳粹历史的书籍也有《三个好伙伴》的剧本。Jackson的私人动物园里养着长颈鹿,羊驼,和一只大象――还是那只伊丽莎白泰勒送给自己好友的那只吗?由于泰勒最近身体状况不佳无法出庭作证,陪审员们也就无从得知了。
除此之外审判过程中还遗留了其他一些未知细节,比如一些他们在影片中见到但从未见过的人物和一些尚未解决的细枝末节(“你知道天上那个自称Johnny的人是谁吗?”一个证人被问及这个问题时给惊呆了)出庭作证的人在庭外都不能发表任何看法,就算是那位牙医――一个很讽刺的人物――也只能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