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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01: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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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ell88 于 2011-1-16 02:08 编辑
六、 作为环保主义者的迈克尔•杰克逊
一直致力于促进环境保护,减少对动物的肆意杀戮,还原地球的天然生态,是杰克逊常常在做的重要事情之一。特别是,在《地球之歌》这部音乐录影之中,杰克逊在为被人类自身所毁坏和昼夜蚕食的环境、及对被屠戮的野生动物和被熊熊战火所焚毁的世界而呐喊和恸哭,片中,所有重要场景都巴西等地现场实拍,像被乱砍滥伐的巴西热带雨林等等,就是现场实拍之结果。而在这部音乐录影刚拍完后不久,那片茂密的原始丛林便又从地球上消失了,杰克逊闻此不幸的消息后简直肝肠寸断!实际上,对环境的高度而自觉的关注,就是对现代性的敏锐洞察与反思,对环境的珍爱,就是对大地母亲的珍爱。环境问题越来越在拷问着一个当代人的良知。毫无疑问地,杰克逊是一个环保主义者,是一个环保的先驱与英雄,假如他知道中国的大江南北一直在风靡一次性筷子之时,他也一定会做出他的应有反应的。总之,这个大地母亲之孝子就是要竭尽所能地使大地母亲披上碧绿的衣裳,使其再次焕发出万紫千红的诗意景象。自然环境失去了人类照样枝繁叶茂;而人类失却了自然环境,则只会沦为一种贫血而无根的浮影。
七、 作为慈善家的迈克尔•杰克逊
迈克尔•杰克逊不仅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舞蹈家、诗人、社会活动家,而且还是一位伟大的慈善家。从财力上讲,杰克逊的确还较富裕,但他并不在世界首富的前100名之列,甚至还远在这一排名的大门之外。不管是在欧美,还是在中国,比杰克逊富有的人比比皆是,较之那些腰缠万贯者、挥金如土者,杰克逊几乎就是一个“穷人”。然而,正是这位“穷人”却为世界的慈善事业做出了迄今为止就一个个人而言最大的、不可磨灭的贡献,他在生前为世界的慈善和饥贫所直接捐助的款项多达3亿多美元,其一人支持了39个慈善救助基金会,是全世界以个人名义捐助慈善事业最多的一个人(至少在2001年前如此),远远超过了世界首富、曾拥有580亿美元资产的比尔•盖茨,其在此方面所做的一切是如此地非同寻常,以至于使其曾于1998年和2000年两次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提名。尤其难能可贵和可歌可泣的是,杰克逊不仅是生命不息,义举不止,而且还跨越生死边界,让其伟大精神一直延续至逝后。根据其遗愿,其遗产的20%也将用来继续捐助世界的慈善机构。
以下是迈克尔•杰克逊在人类的苦难、和平、进步、医疗等方面所曾做出的一系列贡献:
1981年,杰克逊将在亚特兰大所举行的《Triumph》演唱会中收益的10万美元捐给了“亚特兰大儿童基金会”;
1984年,捐资修建了“迈克尔•杰克逊烧伤中心”;
同年,将《Victory》巡演的全部收入捐赠给了“联合黑人学院基金”、“好时光夏令营”、“玛特尔白血病和癌症研究基金会”;
1985年,将为赈济非洲饥民所谱写的《天下一家》所有音乐制品及衍生产品的6000多万美元捐助给了非洲大陆;
1988年,向“联合黑人学院基金”捐赠了60万美元;
同年,将自己的黑色呢帽所拍得的4000多万美元捐赠给了用于白血病、癌症和艾滋病研究的“玛特尔基金会”;
同年,向“英国王子信托基金会”捐赠了45万美元;
同年,向英国的一个慈善组织——“献礼生命”捐赠了的13万美元;
同年,还向Motown博物馆捐赠了125,000美元;
1990年,向“联合黑人学院基金”捐赠了25万美元;
1992年,向“西班牙女王基金会”捐助100万西班牙元;
同年,迈克尔•杰克逊成立了“拯救世界”基金会;
同年,“拯救世界”基金会与“美国爱心”基金会联合向萨拉热窝儿童送去了47吨药品、毛毯和衣物,又与“戈尔巴乔夫基金会”一道向格鲁吉亚送去了60,000剂疫苗;
1994年,向伊丽莎白•泰勒的艾滋病基金会捐助50万美元;
1996年,将“历史”巡演印度站所得收益的85%捐献给了“Shiv Udyog Sena”慈善机构;
1997年,向孟买的一家慈善机构捐献了110万美元;
同年,还向另外一家慈善机构捐献了100万英镑;
1999年,将在韩国和德国举行演唱会所募集的330万美元捐献给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2003年,向有关儿童慈善机构捐献了一辆自己心爱无比的宾利豪华汽车;
……
杰克逊曾捐款、捐助的组织与机构有:艾滋病基金会、防癌协会、糖尿病基金会、博物馆、有色人种促进会、红十字协会、变更非洲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基督教青年会与烧伤中心等等。
当世人年复一年地在对杰克逊的一些生活“瑕疵”——比如适度整容和某些时刻的过分自恋等——说三道四之时,为何不去想想这位天才音乐家更多的时间都在忙着些什么:当人们开着宾利车耀武扬威地出没于各种豪华消费场所、赌城之时,为何不去想一想与此同时杰克逊在用他的宾利车又做了些什么?杰克逊在生前时常陷入窘迫的生活边缘,甚至一度几乎破产,以致不得不变卖家当,但这完全不是因为他的创造力的枯竭,更不是因为他不会理财,而是因为他时常将自己的大笔收入全部用于不计后果地慷慨捐献之缘故。杰克逊没有为自己兴建豪华宫殿(其梦幻庄园也毋宁说是建给成千上万的孩子们的乐园),也没有为自己打造不朽陵墓,然而,他却倾其所有地为世界打造了某种精神的金字塔—— 一座闪耀着人性熠熠光辉的金字塔。
八、作为耶稣之历史投影的迈克尔•杰克逊
杰克逊曾不止一次地表示自己希望像耶稣那样去拯救孩子们。
杰克逊曾说道,“我喜爱为孩子们做些事情,我在效仿耶稣,当然,我并非说自己就是那耶稣,我效仿那耶稣,因为他主张怀揣一颗童心,爱护孩子们,像孩子们一样地纯真,以孩子们的眸光来品赏大千世界,这让我特别赞赏!有时,我会邀请上百位癌症病儿童来此开舞会,他们畅游于此,欢天喜地,能令这些孩子们开心,我会激动得热泪潸然!对此,我十分欣慰!”
何以杰克逊要将自己比作耶稣呢?而耶稣又到底为何人?其思想与生涯又是怎样的呢?
有一种说法认为,耶稣生平曾过着一种“只对上帝的意志承担义务”、以及“谨守着爱的伦理规范的无拘无束的生活”(卡尔•雅斯贝尔斯语),甚至还有不少人将其视作一个“疯子”。耶稣曾认为自己就是先知,乃至弥赛亚。
还有说法认为,耶稣并不活在现世之中,而是置身于一个布满象征、符号和各种不可思议的问题所交织而成的世界之中,即置身于尘世的耶稣,又仿佛置身于一个超现实主义的世界之中。爱与宽容是耶稣所矢志不渝地秉持的精神品性,这种精神品性在其心中是如此地根深蒂固、牢不可摇,以至于那些曾对他作恶之人,他也能忍耐,还继续去爱他们。与风行至今、具有世界性市场的以怨报怨、以牙还牙的处世原则所不同的是,耶稣总是报怨以德,以德报怨。耶稣另外的历史印象,除了他个人方面的神奇而深邃、坚韧有力而文质彬彬以外,便是他始终坚持奉行的以沉静、禁欲和博爱来拯救世界的人生原则了。耶稣的生命航程一直为上帝所烛亮,对他而言,上帝不仅是一种“全能的力量”、“世界理性”,而且是世界的创造者,是一位“仁慈而宽容的父亲”。
此外,还有看法认为,耶稣处于世界的终极边缘之上。再者,耶稣还被认为是一个矛盾体—— 一方面,是血淋淋的抗争和坚贞不屈;而另一方面,则又是温和、非暴力以及对一切处于绝境之人的悯爱,故而,他既是无畏的挑战者,又是默然的受难者。他对被遗弃之人、犯罪之人及穷苦之人始终给予着特别的关注,耶稣有时还认为自己乃为 救世主、上帝之子、甚至上帝自身。
最后,就是殉道的耶稣的精神力量,具有一种爆炸性的力量,这种极具爆炸性的力量所形成的世界范围的震荡效应与震撼性影响,至今余波未息。纵观其一生,耶稣通过爱,通过受难与殉道,通过一种极富戏剧性的精神形象所形成的心灵幻觉,赋予了历史与世界以一种永世长存的力量源泉、智慧源泉与精神理想。历史上的耶稣拥有多重身份与闪光的侧面,所有这些身份与侧面,都在不断地启发着后人,启发着文明的进程,耶稣几乎是一个没有瑕疵之人,是一个至善之人,在某些文献与理论中,他也被称作一个大哲学家,而与佛陀、孔子、老子、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大哲学家并列于历史的苍茫视野。
通过对耶稣的历史形象、精神形象及一系列后世对他的音乐印象、绘画印象、雕塑印象与文本印象所交织而成的多重心灵印象的回顾,我们发现杰克逊与耶稣之间的确存在着许多相似之处。
首先,两者都决心要拯救世界,杰克逊虽然不像耶稣那样明确地昭告世人即将来临的末日世界,但周遭世界在杰克逊的眼中,也至少是危机四伏并布满浓重的阴霾的,苦难、战火、不平、饥饿、精神赤贫、道德沦丧、全球沙漠化、种族灭绝与动植物种属的递减,所有这些在杰克逊看来充满着巨大的危机,潜藏着巨大的险情,世界已跌至灾难深重之境。缘此,杰克逊意欲像耶稣那样去拯救世界,改写日益沉沦着的世界文明。既然《拯救世界》这一作品能化为杰克逊千百首音乐作品中的两个代表作之一,并为世人所广泛认同与欣赏,那就说明在现实中、在当下的确存在着一个需要被亟待拯救的世界。假如当今世界和谐美满、秩序井然、欣欣向荣、生机盎然的话,那就不存在一个被拯救的严峻问题,既然这一严峻无比的问题被严峻无比地提出,那就说明它业已成为了一种全球性的社会共识。
不言而喻,世人对世界的认知一般有两种印象,从而在世人心目中一直存在着两个世界,一个是经过了层层过滤后的、被粉饰的世界;另一个是未经过滤的原始而真实的世界。随着信息与传媒的日趋发达与完善,世人也越来越有机会能及时感知到一个不加掩饰的、较为真实的世界,这个不加掩饰的世界露出的面容越多,所暴露的问题便会越严峻,越令人反思。事实情形是,建立在现代化与信息化基础之上而今这一波全球化时代的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们,总是在竭尽所能地不让世人了解到与之伴随的巨大副作用之一面、乃至显露着毁灭性的一面。这个时候,就需要有音乐、诗歌、文学、电影(像《2012》、《后天》、《天地大冲撞》等)等艺术形式及时地去警醒世人,去暴露危机、去预言末日、去呈现末日,以引发全社会的高度关注、全面反思和深刻反省。
在这个意义上讲,杰克逊的不少音乐作品与思想非常具有时代价值,非常富于前瞻性。譬如,杰克逊在《地球之歌》这一音乐作品中,就曾撕心裂肺地向神力、向大地之母呼号道,“哭泣的人们呢?先知亚伯拉罕呢?重蹈那毁灭之覆辙吗(难道让毁灭再轮回一次吗)?”杰克逊的确乃为这个时代的伟大先知,他甚至有时也将自己扮作了近乎救世主的形象(此形象以至于还曾当众引发过一次抗议)。问题在于,这个世界需不需要有一个真切生动的救世主的存在?假如危难的社会语境和日益显呈着某种末日感的世界,的确需要一种力量去拯救的话,那么,世人便不妨赋予一个新的救世英雄来扮演和担当这一时代所急切渴盼的历史角色。
其次,杰克逊是一个矛盾体。他呈现给世界的印象,一方面,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不屈的挑战命运、顽强抗争的斗士,是一个普罗米修斯式的悲壮的神话性英雄;另一方面,又是一个充满了慈悲心肠的、温雅而沉静的人,对不幸命运者,对身患绝症者,对失却爱者,又总是充满了一种无尽的悯爱。他既无畏无惧地试图挑战一切——因此之故,他有时也像耶稣那样被美国人称之为“疯子”——同时又沉默地面对受难,当他冀图拯救世界于水火之时,当他用心血来激越地谱写地球之歌之时,就已经将自己的肉身钉在了十字架上!如果说这是世人都有目共睹的、看得见的某种他所呈现的受难之形象的话,那么,他倾其积蓄为孩子们所打造的一座尽情欢闹、唱响童年的巨大的儿童乐园——梦幻山庄,最终却适得其反地给他带来的无尽羞辱、折磨,则是一种看不见的、隐形的受难,这种受难为其英年早逝埋下了祸根。杰克逊靠自己的创造才华、勤奋与进取及所取得的巨大名望、地位,完全可使得自己、家人及至少儿孙三代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然而,杰克逊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种奉献性的人生。奉献即意味着受难,奉献是一种真正的受难,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受难;而唯有受难,才真正描绘了人类精神的华彩篇章——特别是在这种受难与一种颇带悲剧色彩的音乐精神及音乐人生又交织在一起之时(音乐人生素来是一种受难中之受难)。
再次,杰克逊的精神力量对精神史与心灵史的作用与影响将是长期性的。如前所述,超人的存在需要一种特殊的社会语境与文化土壤,同时,超人既需要对外在的超越,又需要对内在的超越,超人就是一种双重超越,这种超越需要借助于一种巨大的生命能量,需要一种特殊的启示方能达到,而一经达到,便足以使世界震荡。杰克逊的这朵生命之花虽已凋零、飘逝,但其真正影响才宣告刚刚开始,其生命意志与精神光芒是超越生死之界的,抑或曰是不存在生死之界的,他的飘逝恰同他的存在一样,其飘逝得愈远、愈久,便愈是真切、感人、撼人而清新爽明,因为其形象、人格与品质已随着其音乐精神而化为了一种传奇,化为了一种不朽。
杰克逊是一种历史投影之凝视;杰克逊是一种伟大精神之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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