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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乔•沃格尔(Joe Vogel)
翻译:Badthriller
2012年9月12日 - 1986年底,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在西湖录音室(Westlake Studio)的D录音间来回踱步,对自己唱着:“感觉太糟,感觉真糟,上帝啊,音乐让我好受(I feel so bad, I feel really bad, God music makes me feel good)。”
“当时,我们不知道专辑的名字会叫《飙》(Bad)。”录音助理拉斯•拉格斯代尔(Russ Ragsdale)开玩笑说。
这还不是西湖录音室团队的唯一发现。在结束《颤栗》(Thriller)和正式开始录制《飙》的这段时间里,杰克逊已经写了60 – 70首新歌。11首最终入选专辑,还有一堆完成度不尽相同的好歌留在剪辑室的地板上。
在过去的几年里,一支团队在杰克逊遗产管理委员会的指导下仔细地保存和数字化这些样带。“我们找到的一些歌曲还在非常初期的阶段。“杰克逊遗产管理委员会执行人约翰•布兰卡(John Branca)说,”一些已经非常完整,除了迈克尔•杰克逊,其他艺人可能会把它们当作完成的歌曲。还有一些介于两者之间。”其中6支样带入选了将于9月18日发行的《飙25》(Bad 25)套装第二碟。
最近我独家试听了这些从没听过的样带,惊艳于它们的完整和有趣。这些不是小小的歌曲片段,尽管有些歌曲的制作有点过时,但副歌部分朗朗上口。真正让它们特别的,是真实。没有一首歌曲被现代技术美化,让你更亲密地看到录音艺术家杰克逊在1985 – 1987年间工作的场景。我们听到他的创意、他的热情、他的痛苦、他的幽默和他的能量。在我看来,这里面最好的当属华丽的中速歌谣《好难过》(I'm So Blue),紧张的节奏劲曲《名气的代价》(Price of Fame)和《阿尔•卡彭》(Al Capone)也相当入耳。每支样带(还有两支已经发行过了)都包含自己独特的痕迹 —— 最重要的,所有都是100%未经修饰的真迈克尔•杰克逊。
接下来就是对每首歌的评论,还有来自录音师和杰克逊长期好友马特•佛格(Matt Forger)的独家透视:
别胡闹 Don't Be Messin' 'Round
6月份,我写过一篇关于这首感染人的波萨诺瓦风格歌曲制作过程的文章,当时它发行在了杰克逊第一名情歌《止不住的爱恋》(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的单曲B面。歌迷的最爱(杰克逊制作多年,有很深的感情),为这个套装做了很好的开场。要是有一天歌迷能听到加长版和后来的化身会陶醉的【杰克逊的许多歌曲和样带都有更长的版本,他常常在昆西•琼斯(Quincy Jones)的要求下不情愿地剪掉】。
马特•佛格:“我喜欢这些样带的地方是它们的原生态。迈克尔可以自由表达,不用思考,‘哦,昆西要判断声音,或者这得完美。’这是迈克尔喜欢的,试验,玩乐。”
好难过 I'm So Blue
这是一首简单优美的歌谣,讲的是通过唱歌驱走忧伤。懒洋洋的惆怅感随着丰富的键盘、轻快的弦乐和深情的口琴渐渐加强,好像在温暖的夏日黄昏里听杰克逊讲述一段错过的爱情故事。“已经唱了这么久(I've been singing for so very long)。”他悲叹,“我还在哭/告诉我该怎么做(Still I'm crying/ Tell me what should I do)。无语的副歌(sha da da da da da da)就是逆来顺受中的叹息。就像老一辈的布鲁斯歌手,他在音乐里躲避孤独悲伤。
马特•佛格:“这是迈克尔跟我和比尔•博特莱尔(Bill Bottrell)一起制作的歌曲,那时就已经混音了。这是一首中速、忧郁、适合雨天在壁炉旁听的歌曲,让人有点想起史蒂夫•旺德(Stevie Wonder) —— 口琴、音调。史蒂夫是迈克尔生命里重要的部分,在他的作品里看到这样的影响不足为奇。”
堕胎文件 Abortion Papers
杰克逊不是第一个在歌里探讨“堕胎”这个争议话题的录音艺术家,尼尔•杨(Neil Young)、麦当娜(Madonna)、西尼德•奥康娜(Sinead O'Connor)和劳伦•希尔(Lauryn Hill)等人的作品中也有提及。在《堕胎文件》里,杰克逊小心(并模棱两可地)处理这个问题:不是站在教条的政治角度,而是通过一个长在笃信宗教家庭里的女孩和那个爱拿《圣经》劝诫她的父亲间的冲突展开故事。在关于这首歌的纸条里,杰克逊写道:“我得用某种方式才不会冒犯那些已经堕过胎的女孩或让她们懊悔,所以这得小心谨慎……我真的要好好考虑。”杰克逊用激昂的声音讲述了这个故事。讽刺的是,这首歌最大的缺点是它不够吸引人。跟着一首关于堕胎的歌曲又唱又跳有点怪,但让人上瘾的律动就这么神奇。用深思熟虑的方式探讨一个敏感话题的想法是好的,尽管杰克逊似乎不太确定该怎么放给听众。
马特•佛格:“这首歌在我们存档时原本错过了。盒子上写的是《歌曲律动》(Song Groove),所以我们忽略了,等我们明白是什么时,开始把它们拼起来。歌曲由布莱恩•马卢夫(Brian Maloof)和盖瑞•O(Gary O)录制,他们和迈克尔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当我们听到时,知道这会引起争议,尤其在政治上。但当你听歌时,里面有个故事。迈克尔真的仔细拿捏,他不知道该怎么讲。其中有声音的变化—— 他不想让歌曲妄下定论,他很清楚。但他想呈现出一个真实复杂的情形。”
自由 Free
“要自由(Got to be free)。”杰克逊在这首轻快歌谣的最后大喊。他明亮喘息的声音回到了生气勃勃的杰克逊兄弟/“疯狂”(Off the Wall)时期。歌曲的唱段显然还在制作中,但副歌【自由,像风儿吹拂般自由/像麻雀高飞般远走(Free, free like the wind blows/ To fly away just like the sparrow)】跟和声足以掸去你一天的烦恼。优美的歌。
马特•佛格:“有时候回头听这首歌真是动人的体验。当我开始制作《自由》时,真是如此。当你听这首歌,你能听到迈克尔的灵魂和快乐。原汁原味,自由放松,如鱼得水,专注所长。第一次听到,我就失控了。每天如此。”
名气的代价 Price of Fame
杰克逊作品 —— 广泛出现在《飙》专辑及未收录歌曲里 —— 中一个重复的主题就是控制与被控制。考虑到他的生活,尤其在《颤栗》发行后,这种念念不忘并非空穴来风。他如何在令人窒息的观察、谄媚和期待中保留自己的身份、神志和隐私?于是阴暗的沉思歌曲《名气的代价》应运而生,开头有“警察乐队”(Police)《物质世界的灵魂》(Spirits in a Material World)的神韵,紧接着就是《比莉•珍》(Billie Jean)式唱段【部分和弦会让你想起《他是谁》(Who Is It)】。“父亲总告诉我你无法安安静静过日子(Father always told me you won't live a quiet life)。”他很后悔,“如果你想要名望和财富(if you're reaching for fortune and fame)。”声音里浸透着痛苦的嘲讽。《比莉•珍》传递了母亲的恳求“小心你爱的人(be careful who you love)”,这里却是父亲严厉告诫演艺圈的现实。“这就是名气的代价(It's the price of fame)。”杰克逊在副歌部分唱,“别有什么痛苦/这就是名气的代价/别有什么抱怨(So don't you feel no pain/ It's the price of fame/ So don't you ever complain)。”尽管歌曲的制作没有完全达到杰克逊的标准,但声音还是很强劲的【听他咬牙切齿地唱“我父亲从不撒谎!(My father never lies!)”】。与上面歌曲的轻松愉快一比,他不顾一切地渴望远走高飞和“自由”的原因就不难理解了。
马特•佛格:“比尔和我制作了这首歌,我想这是比尔那时的混音……你能听出这是首情绪激烈的歌曲,源自他的亲身经历。迈克尔常常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歌,但其中也会融入其它特色和别人的经历。”
阿尔•卡彭 Al Capone
“《阿尔•卡彭》有多像《犯罪高手》(Smooth Criminal),《街头流莺》(Streetwalker)就有多像《危险》(Dangerous)。”(也没那么像吧。)两种情况都是杰克逊选了自己喜欢的元素,改造成全新的东西,这是杰克逊才华、耐心和职业道德的证明。尽管这个早期版本有很好的潜力(杰克逊的许多同辈人很可能就发行了),但他坚持制作,唱出了不朽经典《犯罪高手》。这支样带证明了杰克逊写好听副歌的高超技巧。听过一遍,那些用假声唱的和声就在脑海里不停回放了。
马特•佛格:“这个例子展示了一首歌的一部分是如何启发这首歌的另一个版本。迈克尔多次这么做,他会想着一首歌,从中提炼出概念、歌词或旋律。《阿尔•卡彭》的低音部分 —— 你能听出它是怎么变成《犯罪高手》的。帮匪主题贯穿始终 —— 尽管跟一个特定历史人物不太相关,更多是讲一个情景和故事。你能听到迈克尔尝试这种他后来使用的断音、快速唱词技巧。”
街头流莺 Streetwalker
《街头流莺》还是“飙”时期的最佳未收录歌曲【《骗子》(Cheater)紧随其后】。虽然早在2001年特别版《飙》上就发行了,但收录进这个套装也不错,和专辑其它歌曲完美契合,能被更多听众听到。杰克逊其实想把这首歌收录进《飙》,但最终听从昆西•琼斯的意见换上《我的另一半》(Another Part of Me)。这首歌的低音部分杀人于无形,还有布鲁斯口琴的伴奏,杰克逊的嗓音更是经典。
远走高飞 Fly Away
也发行在2001年特别版《飙》上,美丽的歌谣满是欣快。不像一些早期海文赫斯特(Hayvenhurst)样带,这一首的制作干净质朴,杰克逊的嗓音如高山流水般滑过。
新混音
第二碟最后有一些混音,毫无疑问是把杰克逊介绍给新一代听众。至今为止,最好的就是强劲高能的《速度之魔》(Speed Demon)混音,由尼罗(Nero)制作。应该可以成为当今的夜店或电台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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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MJJCN.com / theatlantic.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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