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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26 09:4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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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功夫。”大家都劝道。
“没事,谢谢你们。”沈弈洁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头发。众人又去问那中年人,那中年人说自己是附近一所私立学校的后勤职员,平时薪水微薄,老婆得了严重的动脉硬化病,没钱医治,恰巧学校招不到生,快破产了,老板就一直拖欠工资。那个领头的匪徒在 石溪一带放高利贷,他一看这是个救命的机会,就借了一笔钱先给妻子医病。结果过了半年还不上钱,被那匪徒在街上碰见,就追到这儿来了。
众人摇头叹息了一阵子:“如今这社会,太没有天良了!”都劝他赶快搭车回去,别在这里逗留。弈洁见他没事,也就步行回了学校。结果,她不知道那伙匪徒在刚才闹事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家伙用相机朝她拍了一下,这个细节她完全没有在意。那个领头的匪徒名叫戴树雄,专在这一带放高利贷,有谁借了钱不还,就开车带人去追索。后来过了几天,弈洁和女同学出去到校外游玩,刚一出校门,就被戴树雄盯上了。
那家伙和一个同党坐在车上,车在校门口停着,谁也没有注意。弈洁和同学刚一出来,那个下手还在漫不经心地抽烟,戴树雄在副驾驶座上打盹。蓦然,那家伙看见了沈弈洁,就打醒戴树雄:“喂,大佬,她出来了!”戴树雄一个激灵,下手赶忙拿出那天拍的照片。“你该不会认错?就是她吗?”“没错,你再仔细看照片!”戴树雄拿过照片,眯着眼端详了一阵子,说:“妈的,害得老子连钱都没讨到!”两人在车上盯着沈弈洁和同学走到街那头,就开车跟了上去。
戴树雄停一会儿跟一会儿,等到了一个僻静处,下手说:“在这里下手比较容易些。”戴树雄点点头,说:“这妞长得还真不赖。”两人突然把车横在人行道上,弈洁和同学完全没有防备,吓了一跳。两人钻出来,戴树雄扑上去骂道:“小婊子,你可把大爷害苦了!”弈洁大吃一惊,认出来他就是那天的匪徒头目。旁边的女孩子啊地叫喊起来,被戴树雄的下手一把掐住脖子:“奶奶的,喊叫什么,再喊叫我一刀宰了你!”那女孩子还要反抗,被他一脚踢翻在地上,一把冰凉的刀架在脖子上:“再喊就宰了你!”那女孩不敢出声,戴树雄连拉带扯把沈弈洁拖到轿车上。路过的行人有看见的,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或者胆小怕事,不敢插手。戴树雄的下手丢开那个女孩子,钻入车里,两人挟持着弈洁扬长而去。弈洁在车里想大声叫喊,却被戴树雄用手死死按着嘴,呜呜呜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个被放掉的女孩子吓得惊惶失措,喊叫道:“绑架啊!有劫匪!”周围的人们都围着看她。喊了半天,才想起去电话亭里报警,就跑着去找电话亭。拨了报警号码,有人接了问她怎么回事。那女孩说:“我报个案!”接着把刚才发生的案情和出事地点向警察说了。那边回答说:“你在那边看着现场,我们马上派人过去。”那女孩等啊等,等了两个钟头,才见一辆警车过来,女孩已经因为惊吓和困乏不能动弹了,半蹲在地上。车上下来一个警察,问了她一些具体情况,另一个警察记录了大概资料,就说:“你认清了车牌号码?”女孩说:“那车开得太快,只记得后面三个数字是358。”“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学校,案子立了,我们会尽快去调查。”女孩无奈,只得点点头。
沈弈绝听到这里,气得七窍生烟,他问:“那后来学校怎么管的?”
“学校知道了这事,说协助警方尽快调查案情,争取破案,主要的还是警方的行动。”
沈弈洁接着说:“戴树雄这个名字是我后来从学校保卫科的人那里知道的,那家伙把我用车驮到很远处的郊区,他的下手就用浸了药水的手帕在我嘴上一捂,我感到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气味,就晕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躺在宾馆里,浑身赤裸着,衣服丢在旁边的床上,桌子上放着几百元钱。我知道被他们……”弈洁捂住脸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难受了,哥会替你想办法,出这口气。” 沈弈绝狠劲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甩在地上,“不过你也太傻,他们爱砍谁就去砍谁,你又何苦去趟那浑水?”说到这里,沈弈绝想起了自己在香港旺角的街头救人的情景,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以后这种事别管了,太正直了难免吃亏。”又叮嘱弈洁说:“这件事别告诉爸妈,他们会气疯的。”弈洁点点头:“恩。”
弈洁说:“学校批了我一个月长假,让我暂时回家休息,等破了案子再上课。我说不用了,学生科老师就安排我到医疗室修养一段时间。我这几天隔三岔五地去上课。”
沈弈绝说:“我知道了。你这几天照顾好身体。我走了,我去打听一下案子,办完事后,我就回去了。”
弈洁说:“你别担心,等案子一破,就会将那恶棍绳之以法。” 沈弈绝点点头,“你去休息吧。”
弈洁送哥哥到了校门口,看着他上了计程车。
沈弈绝一路赶到越秀区公安局,给门卫打声招呼就进去找人。在办案处,他详细地说明了来意和妹妹的案子。办案人翻出一堆材料说:“这个案子我们局很重视,已经上报到市上,前天突击到匪徒所在的窝点,他们已经提前逃跑了。具体现在逃向哪里,我们警方正在全力搜捕。”
案情只能这样了,沈弈绝听到匪徒已经出逃,更是心急如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是个未知数,只能等待了。沈弈绝心想先在妹妹的学校附近租间房子住下,等候案情的进展再说。
花了半天时间,沈弈绝租到一间三楼的居民房,暂时蜗居下来。他一摸钱包,情况不妙,所剩的资金不多了。怎么办?他想到了香港的表哥。该不该让他知道小妹的事情?他仔细一想,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妙,表哥是那里公司新升任的主管,不能让他为这事分心。他又转念一想这恶霸戴树雄,估计也是个五大三粗,有点后台的社会流氓。对了,后台?要是没有后台,那戴树雄怎么敢明目张胆在广州一带嚣张?而且还晴天白日在大街上砍人、绑架学生?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据公安机关的资料,他们也只是了解到一个大概情况,看来对歹徒的老底详情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为了帮助小妹摆平这件案子,让她以后无身心和学业的后顾之忧,现在必须搞点钱,因为衣食之需已成为当务之急。他掏出电话,考虑再三,终于向香港的表哥拨了过去。
“喂,表哥,你这段时间身体好吗?工作还好吧?”
“哦,是弈绝呀,我最近还好。怎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最近我和小宛想给店里进一批货,听说那批唱片很畅销,在市场上很有卖点,前一段刚从香港回来,买了不少东西,现在手头资金短缺,想借你点钱用用……”
“你这家伙,隔三岔五就借钱。说吧,得多少?”
“也就两三千吧,凑合着能用就行了,我再四处周转周转……”
“那好,今天下午我有事,明天给你汇过去。”
“多谢表哥了。”
沈弈绝挂了电话,心头暗喜。等解决了这件麻烦事再给他说明原因也不迟。
有了钱,就万事不愁,解决问题就有了资本,可以和任何人周旋。要是警方破不了这个案子怎么办?他忽然想到这个看来愚蠢而又可怕的念头。对了,王俊也许对这些情况比较熟悉。他在这里念了三年书,应该结交到不少朋友。听说当初他们的几个同学考到了广州的体校,他们的肌肉块头,那可是顶倍儿结实。对,就去找王俊,先和他商量一下解决事情的方案再说。他蒙着头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天麻麻黑的时候,才洗把脸,喝了口水出去。
为了省点钱,他步行到了弈洁的学校。那天王俊给他第一次打电话报信时,显示的号码是一部手机。这倒好,省去了不少工夫,可以直接约他出来。沈弈绝按那个号码拨了过去,果然是王俊。沈弈绝问他现在有空吗,出来说说话。王俊说,本来今天晚上约好了出去玩,也是几个老同学,但既然沈弈绝来了,就先照顾他这边。王俊心里也知道沈弈绝为妹妹的事而来,这毕竟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王俊出了校门,拿着手机到处寻找,沈弈绝在花圃旁边喊道:“嗨,在这里!”两人故友重逢,喜不自胜。“三年不见,长这么有型了!” 沈弈绝也说:“你这家伙,在广州呆了三年,连一个哥们也不给我介绍一个。”“你每次过节回老家也不联络联络我们这些老同学,还怪我?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哈哈……”两人笑着,向街上走去。沈弈绝说:“我请假专门赶来的,我见过我小妹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事的时候,几乎气得半死,这回来,哪怕书不念了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要亲眼看着这王八羔子把牢底坐穿!”王俊忙问:“学校保卫科也忙得焦头烂额,在查这件事。你到派出所去了没有?”“去了,办案的人说,那家伙可能知道风声紧,做案后就远离窝点逃跑了。现在他们正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在追,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案,还在拖呢。”王俊说:“别着急,这也不是一分半秒的事,总会抓住那家伙的。”
沈弈绝掏出一个烟盒,递给王俊一枝。王俊摆手道:“我不抽烟。咋?你从高中毕业以来,这老毛病还没改?” 沈弈绝点燃了火,“哪能改了,心烦的时候就想抽一支。你倒是变正人君子了哈。”王俊看着他的香烟说:“哇,还是蓝盾呀,这么劳民伤财的事儿,我可消受不起。这几年又在哪儿发财呀?”“切,发什么财,大二时候追到一个女朋友,现在和她合开了一间商店,生意嘛,还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这样了。”“是吗,那你还挺不错的,我现在谈了两个都吹了,算不上人样儿。”正说着,两人走到街头繁华处,到处都是彩灯映照、金碧辉煌的饮食酒店。沈弈绝用夹着烟卷的右手一指:“喏,我这回来也没带多少银子,今天头一次见面,我请你喝酒,去吃烤鱼吧。”王俊说:“好。”两人进了一家餐馆。
点了一碟烧牛肉,几瓶啤酒,一盘烤鱼。两人边吃边谈,聊了些过往时光中的学校旧事和趣闻,沈弈绝主要还操心着妹妹的案子,就拐弯抹角地请王俊帮忙。
“你在越秀这一块呆了三年了,想来也对这儿的情况很熟悉了,你知道戴树雄这家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底细你了解得多少?” 沈弈绝夹起一块肉说。
王俊说:“据我了解,这家伙原来是在潮洲混,高中时就不务正业,成天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至于其他的,因为我是学生,所以道听途说一个皮毛,详细的端倪就不晓得了。”“不过,”,王俊接呷了一口酒接着说:“我有一班哥们长时间在社会上混,他们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一点端底。这些家伙虽然不务学业,但人情义气还是讲的。我明天试试打听看。”
沈弈绝叫声好,说:“那就有劳你兄弟了,顺便打听一下,我也好捕捉些消息,早日破了这案,改天再请你喝大场子。”
王俊说:“咱兄弟老交情,这点事不在话下。来,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正文 第九章 邂逅逃犯
(起点更新时间:2005-8-29 10:38:00 本章字数:4951)
酒足饭饱,两人醉意朦胧。沈弈绝因为妹妹的事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临终时满脸的酡红。两人结帐出了餐馆,已是深夜11点多了。沈弈绝带着醉意对王俊说:“天这么黑了,我送你一程。”王俊也脑子有些发胀,摆摆手说:“不必了,这么短一点路,我能走回去。” 沈弈绝还坚持要送,被王俊拒绝了,说“你快搭车回住处去,明天我告诉你消息。”街上挡了一辆车,说:“你带的钱够不够?不够,我这儿有。” 沈弈绝连忙摆手:“够了,够了,你走吧,明儿见。”和王俊告了辞,坐上计程车,向住处驶去。
一路上沈弈绝脑袋还在发晕。到了住处,他一步三晃地穿过居民楼的巷子。那巷子里没人,路灯也暗着,沿墙有几樽大垃圾箱。沈弈绝正往前走,突然眼帘里晃出一个人影,那人影蹲在墙脚里,抱着胳膊。沈弈绝虽然有醉意,眼睛却看得清晰,唬了一小跳,说:“谁?”那人没有吭声,沈弈绝就慢慢地踱了过去,用余光扫视着他。那人突然站起来向沈弈绝伸出手,说:“大哥,给点钱吧!没得饭吃了!”
沈弈绝吓了一跳,见他讨钱,才放下心。说:“躲在这里做什么?”只见那乞丐身材和他一般高大,但神志却很清晰,说:“大哥,肯不肯帮我一把?今晚没地方睡了,我在这里靠着这墙,墙的里头就是一家餐馆的炉灶,现在冬天,还凑合能睡,只是脊背靠着墙,肚子就发冷,肚子靠着墙,脊背就冷得不行,半晚上常常冻醒来,你帮个忙,给我找间屋子,没床没被子都行,窝棚也行,只要能挡寒。”
沈弈绝听了这番话直觉得好笑,暗光底下看清了他的长相,满脸涂炭,底胎里还挺斯文的。“你是哪儿的?”那乞丐没回答,反问了他一句:“你是广州人吧?看你像个大学生。” 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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