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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6 00: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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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衣服都是一个传一个的。我记得有件很可爱的Chesterfield牌大衣,褐色天鹅绒衣领,还有一个可以系在下巴下的帽子。这件大衣最先属于我嫂子的嫂子的儿子,当他们穿不成了,杰梅恩就拿来穿了,后来又拿给我嫂子的另一个儿子穿,最后又拿给马龙穿。
至于食物,我们大多自给自足。我们的菜园子在我继父拥有的一块地里,通常乔种我摘。我们也会从Crown Piont附近的农民那买菜,我、乔和大点的孩子们选我们想吃的东西,有梨、玉米、四季豆、其他各种各样的蔬菜,那是很有趣。但买回去的蔬菜和水果我和孩子们还得去皮装罐,这是一项大家都不愿做的工作,瑞比只要看到罐头瓶和保鲜袋就反胃。
我们也从杂货店买些原材料,面粉、玉米面,、酵母、糖、鸡蛋、大米和豆类,后来我们买了冰箱,乔就能买些好牛肉存放起冬天吃。
我们吃的很简单,其中一种孩子们喜欢当作中午饭吃的食物,是炸丸子,他们把丸子在装着糖的袋子里滚一滚,就着番茄汤一起吃。另一个中午的主食是鸡蛋三明治,一打鸡蛋可以做很多鸡蛋沙拉呢。
晚饭吃鲭鱼肉饼很受大家欢迎,我们可负担不起鲑鱼。
至于甜品,我们有自制桃子馅饼、甜土豆派和孩子们最喜欢的炸苹果派。
通常我们手头都有充足的食物,但也有紧缺的时候。
瑞比:我们家总是在父亲发薪日左右断粮。不少时候,我们得在父亲发薪日回家吃午饭,却发现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有时为了吃午饭我们得在家里呆很长时间等爸爸回家,幸运的是,父亲经常会在我们空着肚子返回学校之前回家,他给我们现钱,我们在街角的商店里买些很好吃的面包和午餐肉。
有时可没这样的发薪日等着我们,乔时不时的下岗。我们可以接受救济,但我更愿意做点擦地板的活挣点钱,乔更愿意挖点土豆—事实上当他下岗时他就这样做的,我们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做土豆吃,炖的、炸的,煮的。
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就在沙发垫子底下寻找谁可能会无意掉出的零钱。有次,家里断粮了,我们还真找到了一枚硬币,足够买些面包了。这是我住在加里市最伤心的记忆。还有些与加里市寒冷的冬天有关的伤心记忆。
我们的房子只有简陋的防寒设施。我们唯一的防寒设施就是一个小加热器,后来是炉子和烤箱。在特别寒冷的晚上,我和孩子们会躲在厨房的烤箱旁,紧闭房门,这是家里最软和的地方了。
杰梅恩很怕冷,因此他有时会小诡计不去上学,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的小把戏。
杰梅恩:走出大门,我就转到房背后从我已经开好的窗户里爬回卧室,我整天躲在衣柜里睡觉、看书、吃糖,有时提托和我一起,去上学会冷死我的。
冬天,孩子们不会再因为我和乔出门而兴奋了。
当乔上早班的时候,孩子们会在早晨4点被乔启动别克车的声音吵醒。50年代,我也找了份工作,杰基早上闷闷不乐的站在窗边看着我出门。
杰基:看着母亲冒着寒冷和风雪走在街上,我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来了,我会一直目送她,直到看不到她了,我希望她不会滑倒摔跤。我对冬天的记忆也不都是伤心难过的。一场雪过后,杰梅恩和提托会拿着铲子挨门挨户的问人家需不需要清理路和车道,他们把挣到的钱补贴家用,这些钱够我们几天的生活呢。冬天我无法晾晒洗好的衣服,大孩子们就用雪橇把衣服运到洗衣店甩干。
孩子们对家里的帮助是永无止境的,每个人都对家里做着贡献,帮助杰克逊家渡过每一天每一周。
杰克逊的小家里充满了爱,但让我和乔担心的是外面潜在的危险。
我们搬到加里市不久,就听说一个男孩在离我们家不远的Roosevelt高中的浴室里被刺死,从那时起,我们就被加里市的孩子容易变坏的说法困扰着,他们打架斗殴、吸毒、未婚先孕。我们一直担心在这样的环境里养育孩子。如果有我们感觉不对的人在我们房后的公园里瞎晃,我们绝不让孩子们出门。如果我们让他们出门,我和乔有一个人得从房子里盯着他们,有危险的时候随时提醒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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